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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文 案 】
苏日安暗恋傅瑞延多年,一场商业联姻将二人绑到了一起。
没过多久,苏家家道中落,苏日安成了傅瑞延身边最多余的存在。
所有人都觉得苏日安是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,只能依附于傅瑞延生存。
苏日安自己也这么认为,他假装清高,却贪婪无度,不仅要傅瑞延身边的位置,还要得到他的心。
好在傅瑞延虽然是个工作机器,责任心却很强,即使苏家已经无法再提供投资,对待苏日安也一如往常。
一如往常的尊重,也一如往常的冷淡。
苏日安麻痹自己:或许傅瑞延的爱含蓄内敛,只要自己还在他身边,总会摘得那轮可望不可即的月亮。
但他知道,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妄想。
于是,他给自己订了三年期限。如果三年之内傅瑞延没有爱上他,他就离开。
如今,期限到了。
他签了字,死了心。
没想到自那之后,冷淡的前夫却总爱出现在他面前,固执地往他家里钻……
一句话简介:离婚后,不爱我的前夫总来纠缠我
标签:破镜重圆,双向暗恋,同性可婚背景,HE,错频恋爱,一点点狗血,酸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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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我们已经离婚了
苏日安和傅瑞延宣布离婚的第二个星期,媒体爆出了傅家将与投行千金联姻的消息。
此时,苏日安已经受到了来自记者的围追堵截将近一周的时间,看到新闻的时候,他正待在和傅瑞延生活了三年的家里,旁边的沙发上靠着喝醉了的前夫。
两个小时前,苏日安刚从工作室出来,舞剧的建组会开了整整三个小时。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,他拒绝了朋友一起吃饭的邀请,一个人沿着湿寒的街道往回走。
荣市的十一月份并不很冷,只是因为临海,夜里风大。苏日安裹着厚重的羽绒服和围巾,在街边边走边听电话。
电话那头应该是在某家高档的餐厅,隐约还能听到背景里舒缓的乐曲。苏日安平静地听完服务员的描述,礼貌地请他把手机还给傅瑞延。
他大致了解了对面的情况:傅瑞延在外面吃饭,不小心喝醉了酒,服务员没有办法,只能拿他手机,打给了最近的联系人。
而苏日安昨天刚因为落了东西在别墅,跟傅瑞延通过两分钟电话,眼下便顺成章地成为了这个倒霉蛋。
当时正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苏日安没有动,一手揣在羽绒服口袋里。他住的酒店离这儿不远,过了这个路口,大概再步行五分钟就能到。眼下才刚过晚上八点,苏日安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,有些疲惫,不太想管傅瑞延。
他问傅瑞延是否是一个人,傅瑞延含混地“嗯”了一声,苏日安便又问他:“那你助呢?”
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讲,不管是工作应酬,还是私人聚会,傅瑞延的助都会陪伴在侧,再不济也还有司机,一般轮不到苏日安亲自去接。
两人婚姻存续的三年里,苏日安从没出过面,如今刚离过婚,就更不合适了。
他本能地不太想去,头脑冷静地望着前方信号灯旁正在倒数的数字,脸颊笼罩在跳跃的红晕里,模糊地听到对面说:“不知道。”
苏日安便道:“那我给他打个电话。”
电话那头却又没了声音。苏日安很了解喝醉的傅瑞延,不吵不闹,却爱断片,还听不进话,料想对方应该是又没听清他说的什么。
果不其然,在苏日安打算挂断电话转拨助时,傅瑞延再一次叫了他的名字。或许是因为太困,声音比方才小了很多。
他果真没有听清苏日安的话,自顾自地说:“苏日安,来接我,我不舒服。”
苏日安心情依旧平和,没有动容半分,他觉得傅瑞延不清醒,应该是忘了他们上周就已经离了婚。
不过最终苏日安还是去了,在因为走神错过了绿灯之后。
他在附近打了辆车,去了傅瑞延所在的那家餐厅。
把傅瑞延弄上车的时候,苏日安还在反思此行的正确性,不过傅瑞延的确已经很醉了,在等他的间隙里已经快要睡着,坐上车后不讲任何礼仪地歪在他身边。
苏日安帮他把他那边的车窗升起来一些,挡住了一部分冷风,看到傅瑞延高大的身体缩在后座,眉头紧皱,满身的名牌和车内廉价的装饰格格不入。
当时他想,傅瑞延估计这辈子都没坐过出租车,这种画面在出身名门的傅瑞延身上堪称滑稽。
他有种不太真诚的歉意,因此,在后半程一直半昏半醒的傅瑞延在颠簸中不小心靠住他肩膀时,没有推开。
从餐厅到傅瑞延住的那栋海景别墅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。苏日安提前联系了别墅的管家,希望一下车对方就能跟自己进行交接。
他觉得眼下自己和傅瑞延的局面已经很不合适,他希望今晚剩下的时间能尽可能地减少和傅瑞延的相处,好让自己在明日醒来时不至于过分后悔。
不过事实总是事与愿违,等到了傅家门口,苏日安再次向管家拨去电话时,对方却没有了回音,之后再拨都是正在通话中。
苏日安没有办法,只能拖着傅瑞延下车。介于别墅无人,他好心地将傅瑞延扶去了二楼,进门开了灯,将傅瑞延扶到沙发边。对方摔坐下去的时候,他被带了一下,也跟着坐了过去。
折腾了一路,苏日安有些累了,因为穿得太厚,又有点儿热,他随手扯掉围巾,在顶灯营造的惨白而寂静的氛围里休息了会儿,听到了手机震动。
他摸出来看了一眼,工作室的朋友发了一则新闻给他。
标题很醒目,他完全不用点开。傅瑞延要跟那位郑小姐联姻的消息,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跳到了他的眼前。
有那么一瞬间,苏日安的脑海里空白了一下,他朝傅瑞延那边看了一眼,情绪还算稳定,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很多画面。
他想起三年前傅苏两家人坐在一起商定他们婚事的那天,他和傅瑞延坐在一起,对方全程没有看他一眼。但那时候的他毫无所觉,带着心虚和窘迫、期待和喜欢,一次又一次偷偷望向对方的侧脸。
那天,两家人用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敲定了他们的婚期,之后又就着这个话题谈起了投资事宜。傅瑞延似乎不太高兴,在父亲开口前起身离开了,苏日安一直坐到最后都没见他再回来。
此后便是长达三年的婚姻。
记得刚结婚那段时间,苏日安对傅瑞延尚还怀有满腔热情,觉得对方特别,是自己的命中注定。但三年过去,苏家从兴盛到衰败,什么都变了,只有傅瑞延的冷淡没有变。
用朋友的话说,傅瑞延是苏日安人生道路上一块存在感极强的石头,绕不开,跨不过,捂了三年始终没能捂透。
苏日安自己也这样觉得。傅瑞延性格冷淡,为人智,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,将工作、生活还有苏日安都输入程序,位置摆放得当,处得有条不紊。
这样的傅瑞延对他尊重客气,没有过分越界的行为,两人也从没有产生过矛盾,搭伙还算顺利,可除此之外,也再没有别的了。
苏日安觉得自己应该早就认清了现实,可当看到这则新闻时,还是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。
旁边,傅瑞延似乎有些困了,在苏日安收起手机转头看过去时,勉强抬起了困倦的眼皮。
苏日安问他:“为什么要喝酒?”
傅瑞延没有很快回答,似乎是在消化他的问题,盯着他看了几秒,才闭了闭眼,带着浓重的醉意说:“跟贺临吃饭。”
贺临是傅瑞延的发小,苏日安也认识,他问傅瑞延:“那他人呢?”
傅瑞延说“走了”,没多久又没头没尾地说“不知道”。
苏日安并不是很在意事情的前因后果,所以不再询问。他想扶傅瑞延去床上休息,站起来拽了一把没拽动,反倒被傅瑞延重新拉了回去。
顶灯泛着刺眼的光,有那么一瞬间,房间里变得十分安静。
苏日安觉得自己很冷静,即便室温旖旎温暖,他的手脚还是冰凉的。他平淡地看着傅瑞延,看着对方靠近,听到傅瑞延叫他的名字。
傅瑞延前言不搭后语地重复着刚才的答案,不甚在意地说“不知道他去哪儿了”,视线落到他的唇上,又低声叫他:“苏日安。”
傅瑞延长了一张很让人垂涎的脸,这一点,即便是在两人结婚又离的现在,苏日安也难以否认。
但傅瑞延的长相同时也很薄情,最起码苏日安看着这张脸的时候,不会觉得傅瑞延会爱上任何人。
傅瑞延性务实,苏日安的凡情俗爱跟他不沾边。
但大抵脱离了凡俗的人也是有情欲的,所以傅瑞延还是会在某些特殊的时刻对他产生青睐。
苏日安回想起之前两人每一次亲密的场景,三年来屈指可数,基本都是在傅瑞延喝醉的情况下。
但酒精催化下的亲吻、拥抱或是上床都不具有任何代表性,傅瑞延醒来后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前一晚到底做了什么。
苏日安曾经数过事后的第二天早上,傅瑞延跟他道歉的次数,每一句都扎在苏日安的心口,让他觉得无地自容。
但好在这种酒后乱性的行为不常发生,三年过去寥寥无几,两人的生活也算寡淡,苏日安尚还可以麻痹自己,告诉自己不要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怀有终将爱上自己的期待。
傅瑞延个子很高,哪怕同样坐着,也比苏日安高出一截,俯身过来时很有压迫感。
苏日安没表情地望着他,在傅瑞延的阴影笼罩过来时,移开了目光。
他不由得开始思考,对于傅瑞延而言,婚姻到底意味着什么,他觉得傅瑞延好像也有点儿可怜,总是被迫跟不喜欢的人绑在一起,过这种枯燥乏味、完全可以预见结果的生活。
但他对于傅瑞延的怜悯只出现了一瞬,脑海里便不合时宜地浮现了方才看到的那则新闻。
他觉得到目前为止,自己的行为已经足够第二天醒来后后悔。
而为了让自己不至于过于悔恨,苏日安短暂地恢复了清醒,在傅瑞延吻到他的前一秒,善意地提醒说:
“傅瑞延,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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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欠傲娇学长攻×忧郁深柜学弟受,破镜重圆,文案详见CP1645442